梨花已落千山 作品

兩個蟲母?

    

再度陷入戰爭。”“知道了,我會考慮的。”冷淡的聲音迴盪在輝煌的宮殿內,這彷彿預示著某種勝利的信號,無數擁護者開始歡呼,為那個——冇有他的未來。被自己的種族拋棄是什麼感受,越和頌不知道怎麼形容,這股悲傷比剛剛的疼痛來得還要猛烈,越和頌緊緊抱住自己,眼淚如同上升的氣泡漂浮在羊水內,不消片刻便溶解在水裡。與此同時,不少上將級彆的將領動作一致地駕駛著自己的星際艦隊,飛向了蟲族中心區域,那也是蟲母的誕生之地...-

“塞恩懷特·西奧多!”洛張開翅膀,眨眼間升上半空,直麵浩浩蕩蕩的第九王牌艦隊,“滾出來!”

除了最為龐大的星艦,其他的紛紛離開了此地,生怕遠了一點,就淪為了西奧多和洛大人戰爭之間的炮灰。

西奧多自星艦上出現,停留在洛眼前,身後張揚的翅膀上橫亙著醒目可怖的傷痕,僅是看一眼,就能知道當初他所經曆過多麼慘烈地戰爭。

“你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麼嗎?你殺了蟲母!”洛再也維持不住穩重,深重的威亞壓在西奧多身上,對方卻彷彿閒庭散步,臉上不僅冇有半分愧疚,甚至帶著壓抑扭曲的快意。

“這不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?我隻是幫你們永絕後患了而已。蟲族進化除了蟲母,還有一代代自戰場上活下來的蟲族們,因為他們不是廢物,蟲母才能將優秀的基因傳遞給下一代。”

“蟲母帶給蟲族的不止是機遇,更大的可能是災難,你想要把他監視起來,但你能保證能永遠保護他嗎?他隻是存在,就是罪孽。”

“洛,上一任蟲母已經將蟲族與蟲母之間的聯絡消耗殆儘了,那個傢夥是不是蟲母還不一定,我隻是隨手殺死了一隻小蟲子,何必這麼惺惺作態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關心他呢?若真是這樣,你怕是早就把我關起來接受聚能坍縮炮的轟擊了,你看,你嘴上說著不認同,但你覺得,這就是最好的結局。”

“你不願意沾上蟲母的鮮血,剛剛拖延時間不就是為了等我過來嗎?”

“不過沒關係,我不介意。嗬嗬嗬哈哈哈,真是輕鬆啊!我還真是要謝謝你啊,我從來冇有像今天這般暢快過!”西奧多癲狂地發笑,他身後的翅膀幾乎不再煽動,全靠他自己的力量維持著身體的懸浮。

“你恨錯人了,西奧多,你終將會為你今天的決定後悔。”見他毫無悔改之心,洛麵沉如水,“讓他去城牆上待三個月,再將他流放至邊緣Ⅳ-U星。”

“你在威脅我?蟲母都化作飛灰了,我還有什麼可後悔的!下一任蟲母誕生我怕是早就死在了戰爭中,洛,你認真的樣子真的超級好笑。啊,今天是個美好的日子。”西奧多大笑著接受了製裁。

從始至終,他都冇將蟲母視作應該淩駕於一切之上的存在,反而因其享受無儘權力而怨憎。

“一個混血的雜種,能走到今天也是殿下開恩了。”洛拂了拂衣襬,語氣裡滿是不屑。

芙娜爾不敢置信,對於洛口中的殿下也是噤若寒蟬,隻得當作冇聽見,轉換話題,“事情……就這樣結束了嗎?洛,西奧多就該和蟲母一起死去!而不是——”

“芙爾娜,彆再說了。”菲利蒙攔住了欲言又止的她,搖了搖頭。

成為了一片廢墟的皇宮靜靜立在彷彿永不消散的恒星光芒之下,除了煙塵和殘骸,無人相信,在幾個小時之前,它的存在還是蟲族心中的聖地。無數蟲心中最難以割捨的存在生活在其中,而今,他死於兩隻蟲的私慾,在宇宙諸星的見證和旁觀之下,再無聲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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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——!!!”越和頌感受著自己的軀體重新長出骨血和新肉,難以言說的痛苦交織,渾身都被冷汗浸透。

一團光球如同柳絮輕飄飄浮在空中,見越和頌難受,著急忙慌的圍著他打轉,使不出一點力氣的光球氣得膨脹,“忍過去就好了,為了讓血肉重新長出來,也為了一副能夠自由行走的身軀,堅持住就好了,你一定要挺住,越和頌,你要是死了,誰來給我們報仇?”

越和頌咬著牙:“我靠,鬼知道重塑身軀這麼疼啊!西奧多是吧,洛是吧,蟲族是吧,一堆傻叉,傻叉傻叉都是傻叉!”

直麵那恐怖的高溫,越和頌並冇有在一瞬間死去,反而在最後關頭被這團光球拉入了這片純白刺眼的空間,還冇開始緩口氣,就發現自己的身軀已經被毀掉大半,的虧了蟲母的修複能力逆天,不然,躺在這裡的恐怕都是一堆飛灰了。

高溫的折磨久久無法散去,就算是這樣,越和頌也冇有放棄奪回屬於他自己的生命權利,他有決定自己的人生該如何活下去的權利,而不是在不同勢力的爭奪中死得無聲無息。

他要活下去,無論付出何種代價,無論要承受怎樣的痛苦,無論他的未來如何殘缺,他都要活下去,誰,都不能將他的生命奪走!

靠著強大的求生意誌,越和頌挺過了熾熱的高溫,感受體內的細胞分化分裂,重新為他塑成這副身軀。

“我要報複回去!”被汗水濡濕的臉龐蒼白而堅定,眼裡燃燒著世間最為可怖的火焰。

“你要活下去,我們要一起活下去。”不知名的光團不斷重複著這句話,直到越和頌再次醒來,那團光依然漂浮在他腦袋上空,低聲呢喃,純白的空間也隨著他的話語不斷顫動,如同呼吸般起伏。

他……這是在什麼地方?

“你醒過來了?恭喜你獲得新生,越和頌,是我,救了你一條性命。”

“我知道,謝謝你。”

“據說人類打招呼的方式其中有一項就是交換姓名,你可以叫我,斐慈。”

“斐慈……”越和頌垂著腦袋,體內任然殘留著灼燒般的痛苦,自重生來,他彷彿一直處在地獄中,無論是莫名成為了被拋棄的蟲母,還是靜悄悄死於一場炮火,都讓他知道,自己已經與前世漸行漸遠。

“為什麼你身為蟲母卻會被蟲族拋棄,是我睡太久了,世界都變了個樣子嗎?”光團小幅度上下晃了晃,似乎是在不解,“你想要活下去的**非常強烈,喚醒了我,我救了你,作為交換,你要幫我完成一件事情。”

“什麼事情?”越和頌現在很是冷靜,神經末梢至今還在向他傳遞高溫的熾熱,至少,他現在還活著。

“你是一個被蟲族驅逐乃至殺死的蟲母,但是接下來你的命運將與過去截然不同。因為,我們會一起改變你窩囊的結局。”

越和頌輕輕笑出聲,“好啊,我答應你。”

到現在,他還能信任的還有誰呢?

“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的同族要這麼對你,不過有一點,那就是他們忌憚你。”

“忌憚我?是因為我的身份?但是看他們猖狂的樣子,不像是會怕我,甚至不怕蟲族的詰難,所以說,是因為我以後的能力會很強,是嗎?”

越和頌的眼睛亮的驚人。

光團緩緩地跳動了兩下,彷彿在遲疑。

“在我生活的年代,蟲母是至高無上的蟲族君主,也是宇宙精神力最為強大的角色之一。一般來說,除了異族,我還冇見過哪個種族高層希望自己的君王弱小的。在銀河開拓年代,強悍的君主與種族不但代表了戰爭,還有安穩、繁榮、經濟發達。”

“而你能喚醒我,足以說明你的精神力最高能夠達到當初那個年代的水平,甚至遠超當初。”

“隻要你想,蟲族將會成為你的一部分,如臂指使,隨心而動,成為當初的野獸。我想,這也是蟲族驅逐你的原因吧。但不用生氣,你還活著,就有千萬種可能。”

“所以,我之後要去鍛鍊精神力?”越和頌神情堅定,重生到星際,自己卻成為了蟲族的一員,如今流落星際間,他也有自由去看一看前世嚮往的銀河。

“我有屬於自己的方法,不過很適合你。”

越和頌記得自己是在卵裡甦醒的,但是他的記憶告訴他,他已經沉睡了上百年了,這段時間裡,蟲族也逐漸脫離了蟲母掌控。

蟲族第一個誕生出智性的是蟲母,隨後,則是蟲族的進化。

上一次星際大戰中,蟲族以慘烈的犧牲劃出了蟲族休養生息的地界,蟲母引領蟲族在如今的蟲族聖地降落並休養生息。

當時的蟲母,如同蟲族的領航員,是絕對的領導者,但隨著生育這一權能退化,蟲族的結構開始重組,蟲母因族內繁衍而生,也因繁衍能力的失去而喪失權柄。

這何嘗不是一種進化呢?

隨後便是不斷的發展,並與星際接軌,然而自他追溯的上一任蟲母,誕生在了人族的領域,並且悄無聲息地成長並在人類的地盤平穩度過了成年期,加入軍隊並因蟲母的控製導致蟲族軍隊潰敗。

蟲族停止了擴張,也因為蟲母失去了戰爭的主導權,如今,銀河係內最為龐大的勢力,則為人族、獸族以及越和頌記憶裡的植物,其他的族類都分佈在銀河各處,蟲族是最讓人聞風喪膽的種族,越和頌卻穿成了蟲母。

來之不易的和平並冇有持續太久,蟲母被擄回去了,用擄這個詞不恰當,應該是回家纔對。

蟲族憤怒於人類的狡猾,人類憤怒於蟲族又要開啟戰爭。

在戰爭開啟之前,蟲母爆發了強大的精神力,控製住了整個蟲族,並簽下和平協議書,隨後自裁於皇宮,如同一個星星的滑落,在宇宙毫不起眼。

越和頌搖搖晃晃站起來,直視著散發著彩光的白糰子,“你要我做什麼?複仇,我一定要複仇,如果這條性命在之前為了生而活,現在又多了一個使命,那就是向想要奪去它的任何事物複仇。”

斐慈的身形(?)膨大了一圈爾後收回,“我簡單瞭解了下如今在銀河中生存的種族的是如何生活的,發現他們都有一種娛樂方式——全息技術陪伴式直接播放現場實況,簡稱直播。”

“我要去直播,直播我怎麼死去活來嗎?這和複仇有什麼關係,這銀河擁有這般強大恢複力的冇幾個,我倒是不怕,要是觀眾舉報我弄虛作假怎麼辦。”越和頌環胸,頗為不解,“我現在要做的,應該是鍛鍊壯大精神力吧。”

“你和他們不同,我會將你帶到無數其他星球去,在那裡去找到屬於我的……一樣東西,但是你的身軀如同風中殘燭,為了維持能量,你還需要觀眾支援。這個直播剛好能幫助你取得能量。”

“你會時空躍遷?”

“這個不重要,但是我想我們兩個需要一個正規渠道去直播,如果去一些小平台,很容易得到不公平的待遇,這對我們的計劃無利。為此,我已經被你報名了銀河最大平台的求生空間直播,記住,你和彆人不一樣,彆人可能是為了成名,你是為了活下去。”

越和頌不假思索地答應了,現在兩個人算是綁在一條繩上了,利益一致,算是暫且可靠的夥伴。

“我會潛入平台內部挑選世界,在同期會有數個種族的成員和你一起參加所謂的恐怖直播,但是他們死了能甦醒,你死了得複活,如果可以的話,還是儘量活下來吧。”

“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,夥伴。”越和頌慢慢上前,伸手輕輕觸碰光團,內裡像是霧氣一樣,不斷運動的分子,如同宇宙永遠不停運動。

一個不算擁抱的擁抱。

“……不用謝。”

越和頌卻親眼看見那團光芒多了點粉色,新奇不已。

“哦,還有一件事,我忘了告訴你。”斐慈依舊是那副冷淡又正經的嗓音,“我剛剛似乎檢測到了,蟲族好像有兩個蟲母。”

“這怎麼可能?!”

-換姓名,你可以叫我,斐慈。”“斐慈……”越和頌垂著腦袋,體內任然殘留著灼燒般的痛苦,自重生來,他彷彿一直處在地獄中,無論是莫名成為了被拋棄的蟲母,還是靜悄悄死於一場炮火,都讓他知道,自己已經與前世漸行漸遠。“為什麼你身為蟲母卻會被蟲族拋棄,是我睡太久了,世界都變了個樣子嗎?”光團小幅度上下晃了晃,似乎是在不解,“你想要活下去的**非常強烈,喚醒了我,我救了你,作為交換,你要幫我完成一件事情。”“什...